随远深深地呼吸,这个动作持续了几分钟之久,他紧绷的躯壳才缓慢的松弛下去。
他发现他没有任何一种时候比现在更加的向往季珩身上的酒气,像是镇定剂一样打进他呼吸道,传入他的中枢,令他感到安全而踏实。
宛如将一身的盔甲尖刺都卸下,青年软软的伏在季珩的肩头,那种柔软将宁随远由里到外的浸透了,他像个温驯的猫科动物一样喊着季珩的名字,任由季珩一下一下的拍着他的后脑勺。
“别怕,梦而已,那都不是真的。”季珩揶揄着笑道:“喜欢你还来不及,怎么能掐死你呢?”
宁随远的脊梁骨僵了一下,倏地挣脱了,他坐的笔直,认真的反问:“喜欢我?”
“是啊。”季珩凝视着他的反应神态,方才的那种无骨般的柔软消退了,取而代之的是那层熟悉的坚硬的壳儿。
季珩微妙的调整着话锋,防止再激起宁随远的警惕性:“你这么优秀,试问谁会不喜欢你呢?”他一拳砸在自己的手心里,沉痛的提醒道:“之前那个姓杜的Omega姑娘还对你芳心暗许呢。”
宁随远皱了一下眉,显然他对这个没有什么印象。
“哦对了,告诉你一声。”季珩正色道:“我们刚才在负一层遇见了谢尔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