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依言往里走,在他们对面的位置坐下。
梁钰盛说:“过来这边坐,就我们几个人,坐那么远干什么。”
他挥挥手,面上满是笑意。
但傅踽行没动,无论他怎么说,他依然固执的坐在原位。
梁钰盛差点要发火,被梁钰康制止,说:“这样做也可以的,没事。”
梁钰盛见他这样说,把怒火憋了回去,梁溪则在傅踽行的身边坐下来,小心翼翼的看他一眼,然后给他倒水。
梁钰康看了他一眼,立即低下头,不敢再看第二眼。
气氛还是很僵,梁溪想了想,扯了扯傅踽行的袖子,说:“你是不是不记得了,那是你爸爸。”
梁钰盛点头,“也对,这么多年了,你估计都不记得你爸爸长什么样了。这是你爸爸,我们找到他了,很幸运他还活着,就是活的不太好。”
傅踽行淡漠的扫了他一眼,然后慢慢给了四个字的评价,“苟且偷生。”
他的语气很淡,没什么情绪,像个局外人对这件事的评价。
四个字深深扎进了梁钰康的心窝里,他背脊的弯曲幅度更大了些,脑袋几乎要埋到桌子下面去。
梁钰盛抿了唇,面色不佳,默了一会,还是笑了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