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起,哈着手走进呼啸的北风中。
他弓着身子,一路沿着长廊飞快奔跑到早课间前,咚咚咚去敲房门:“师父,师父。”
屋里半天没动静,白衡玉以为是自己来的晚了,百里芜深生气了。
他垂着脑袋,嗡嗡道:“师父我错了,我不该赖床的。你罚我吧,弟子一定乖乖受罚,没有怨言。”
他敲了大半天的门,屋里依然无声无响。
白衡玉慌了,他看看表盘,不过是比平常晚了几分钟,师父怎么就这么生气不理他了。
白衡玉正手足无措的时候,一道清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衡玉。”
白衡玉转过身去,百里芜深正站在他身后。
他正奇怪百里芜深怎么会在他背后,而不是在早课室。
百里芜深看见他的眼神,又看见他身后的早课室,眸中有光掠过。
白衡玉的早课,在他十四岁筑基那年就停了。
“师父,我们要开始上课了吗?昨天课上你教我的道玄真人《三心会法》第九章 我都已经背下来了。”
百里芜深记得这堂课是在白衡玉十三岁那年传授的,第九章 内容较为晦涩,白衡玉背了足足一个礼拜,中途还被他罚抄过三遍。惹得这个小徒弟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