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着,走了几乎又停顿下来,宋檀回头看向李剑笙,“壮士,你倒是跟上我啊。”
“去哪啊?”
清风徐徐地吹过,湖面波光粼粼,岸边柳树悠悠地摆动着枝条。
宋檀拨开了一枝绿枝,面露微笑着说道:“我突然来了兴致,想要泼墨一副,你在我身边许久,合该教你点东西,就作画吧。”
李剑笙是有些欢喜着的,但理智还在,正事没办,载喜载忧,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人,“那华易怎么办呢?”
说完这话,他感到了一阵小小的失落,然而他却不知道这种隐晦的、模糊的憧憬是什么心绪。
宋檀伸出手看了眼自己圆润的指甲,平静着说道:“他不是快死了么,等他凉了我再去给他收尸。”
他对于自己的夫君说出这般大不敬的话,叫封建老派的人听是要抓他浸猪笼的,然而华易舍不得,李剑笙也舍不得。
李剑笙只装作没听见,亦步亦趋地跟着宋檀离去。
很久很久以后,李剑笙也忘不掉这个午后。
通透得没一丝云翳的青空,晴朗的日光均匀地洒在宋檀在石桌上铺陈好的熟宣上,宋檀也披着这一身暖融融的绒光,他正清洗着笔,浓墨在清水里晕染开,水面纹丝毕现地映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