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迹喷溅分布到了华易的脸上,使他看上去狰狞骇人,像是地狱爬出的修罗。
不过意料之外的,华易在宋檀脸上没有看到嫌弃畏惧,宋檀眼中似乎有水光闪烁,他不悲不怒。
他们只是沉默着看着彼此,一个眼神就足以胜过千言万语。
华易突然就害怕了,他可以不在乎所有人的想法,但是他不却不想让宋檀看到自己这狠厉的一面。那种自卑感如洪水决堤般席卷了华易的四经八脉。
于是他跑了,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在宋檀的期盼下,他仓皇地逃跑了。
……
秀丽雅致的江南风格的庄园里,纪青弦正亲自躬身于半身高的草丛之中,他着一袭青色长衫,几乎要与周遭的草木融为一体,他手中握着一把锋利的镰刀,仔细地割着蔓草。
又一黑衣人掠身点地而下,他低垂着头颅,毕恭毕敬地单膝跪地,右手搭在左肩上,对纪青弦那个草地方向,行了一个中原地区并不常见的礼数。
他的声音犹如揉进了一把铁砂般嘶哑难听,“他外出办事时被华易发现了,现已身负重伤,被压进了刑部大牢之中。”
纪青弦看也不看他一看,他丝毫也不慌张地继续做他的除草大计,果断干脆地割下一刀又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