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计,都是他白天必须干完的。
除此外,他还有一项必须在夜里干,且还得在天没亮前干完。
“大木头,快快快,都要熏死人了。”
“呕呕呕,纸,纸……”
“死木头,你怎么现在才来,臭死了,快端走啦!”
天还没亮,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
林少穆穿着长工的粗布短褂子,从没像现在这么窝囊辛苦丢脸过,他挨门挨户地摸索,端出小坛子还得小心不能弄撒了,不然要狠挨顿排头吃。
刚开始干这活时别提有多难受,但要待在这里就必须忍,这些天干下来倒也习惯了。
所以说,人这东西,适应能力总是很强的,只要能过心里那道关,似乎没有什么是干不了的。
“大木头,你好了没呀,臭死了,快运走快运走,再一会儿,大佐将军们都该醒了,可不能闻这味儿。”
店长即是那位势利的嬷嬷叫信子,
林少穆连声应下,拖着木板车上一堆小坛坛木筒子离开了后院,前往十里外的内城河而去,一路上像他这样的“倒香人”不少,不少人都熟悉了,还互相打招呼。
没错,他这个活计就是倒夜香,直白点儿,就是倒屎尿的,再难听点儿,叫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