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在黑暗中亮了起来。
原来是这样,所以,息旸放任息璟登基,他要看息璟的笑话,看他怎么被他的母后生他养他的母后拉下马来,如果恬期没有猜错,这会儿外面定然是好戏纷呈。
……外面。
恬期狠狠又砸了几下棺材板,忍无可忍:“息旸!息君尧!!”
没有人回应他。
他不知吞了多少颗救心丹,逼迫自己冷静,但在这么狭隘空间之中,他要如何冷静的下来。
恬期试图坐起来,用力的去推棺盖。
没有人来救他。
一直在漆黑而狭隘的空间之中,恬期脑子里的一根弦始终绷着,哪怕他逼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却仍然不受控制。
他不知道自己吞了多少颗救心丹,但心脏却还是疯狂的鼓动。
手中的瓶子终于彻底空了。
恬期捏着那个小瓶子,暗道,看来逃不过去了。
息君尧,简直比息璟更可恨。
哪怕他一开始想救他,既然没有十足的把握,就不该把毒酒调包,让他在临死前还要受这种折磨。
他静静躺在那里,望着头顶一望无际的黑暗,之所以称为一望无际,是因为这里太黑了,他看不到一点的光……哪怕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