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敢再去找息旸。
入夜,恬期早早便上了床,他瞪着眼睛看着床顶,翻来覆去都睡不着,他心里也有些憋得慌,这种日子他总不能过一辈子,不敢说不敢做,每天都要战战兢兢的讨好,可就算是讨好,对方也都不让他好过。
他鼻头发酸,觉得小时候的自己就是个笨蛋,招惹谁不好,偏偏招惹了息旸这个瘟神。
他吸了口气,躺的开始燥热,听着外面的风声,索性一掀被子下了床。
竹林沙沙作响,小瀑布的声音其实有点吵了,但胜在清新自然,恬期走过去,眼角却忽然瞥到了一个人影。
息旸。
他在喝酒,是闷酒,一言不发,一声不响。
恬期朝他走过去,发觉他石桌上已经空了几坛,可对方依然端坐着,一点也不东倒西歪,毫无半点儿醉汉的自觉。
恬期在他身边的石头上坐了下来,息旸转脸来看他,眼角微醺:“怎么出来了?”
嗓音也带着点醉意。
“你能出来,我就不能出来了?”恬期心里躁得慌,看到他放在桌上的酒盅,在他倒满的时候,忽然伸手抢了回来,一饮而尽。
喉头火辣。
恬期有心疾,是不能喝酒的,这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