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同衾,死能够同穴。可人死了,便什么都不知道了,即便是同死。
同死,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程旬旬怀疑自己是否眼花,她好像看到周衍卿的眼睛有点湿润。
他唇角微微一挑,抬手握住了她的手,稍稍紧了紧,说:“好。”
程旬旬没想到他会同意,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说:“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完整的说。”
“我会按照你说的去做。”他说完,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站了起来,摸了摸她的头,说:“你等我一下,我去拿个东西。”
他转身走开了,程旬旬有些愣神,他坚持不放手的时候,她心里有恨,所有的怨我都郁结在心里,特别讨厌他。
可现在他忽然对她妥协,不知怎么,她的心里像是塌陷了一块,心里隐隐传来一阵阵的痛感,浑身都觉得不好受。
过了一会,周衍卿回来的时候,身上套了件白色T恤,坐在了她的身侧,低垂着眼帘。不由分说的拉过了她的手,旋即程旬旬只觉得指间微微一凉。
那个素戒,在爱丁堡的时候,她当着他的面扔进了垃圾桶,她也记得在爱丁堡的时候,他现在垃圾堆里翻找东西。
她的手指微微动了动,想要缩回去,却被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