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力度的加大,一些不知是什么的脏污东西被甩到了车窗上。
    浓黑的,淤泥一样的粘稠污渍。
    坐在副驾的齐彦眼观鼻鼻观心,幸好今天开了辆便宜车。
    手中的cohiba燃烧殆尽,沉赫年吐出了舌下压着的最后一口烟,才缓缓睁开了眼:“把门打开。”
    齐彦从副驾驶上下来时还没有察觉到异常。
    那人几乎是匍匐着身子趴跪在沉赫年的车门外,一身脏污看不清原本的模样,还伴着一股极为刺鼻的难闻气味。
    后座车门打开的一瞬,地上的那人突然抬起头来,电光火石之间,齐彦迅速挡在了沉赫年的身前。
    下一刻,几乎是喷涌而出的鲜血,溅在了保养得锃亮的黑漆车身上。
    那人左手哆哆嗦嗦地握着把刀,身前的泥地里躺着三根血淋淋的断指。
    沉赫年没有下车,他靠在椅背上,手指在扶手上轻轻地敲击着。
    死寂一般的沉默,河滩上腐烂的气味混杂着浓烈的血腥气,溅满了污血的豪车停在脏乱的滩涂旁,俨然是一幅地狱绘图。
    那人颤巍巍地丢下了手中的刀,用尚还完好的左手狠狠地抽了自己一耳光,变调的声音里是恐惧到极致地颤抖:“沉先生,求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