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觉得不能给老爷子掉面子,当初接受伦敦正式管家培训时,他便对她说,这辈子他没什么本事,只求能报答老爷子的知遇之恩,不让他后悔当初的决定。
他的衣柜里全是统一样式的燕尾服管家服,即使为了体现干净整洁会时常变换着穿,可他们两人都能够快速地分辨出每一套的细微差别。
痛不欲生,黎妈的脸上满是泪痕,却不敢去掀起那层白布。
一心只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
只要她不掀起那层遮掩着真相的白布,那么她的老伴便还活着,不曾离开。
苏司年一下子踉跄在地,被苏衍止扶起后走到手术车前,瘦弱的手颤抖着,一点点掀开那覆盖着黎叔脸庞的白布。
等到那张伺候了自己大半辈子的脸入了眼,他只觉得整张脸都火辣辣的疼。
老泪,纵横。
“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让他去接岩岩……”
反复说着这一句,他的嗓音都已经沙哑。瞧着黎叔那张没有生气的脸,他再也没有力气:“黎叔,你怨我吧,恨我吧,都是我的错啊……都是我害了你啊……”
突然之间,人便晕了过去。
一众亲戚忙随手抓着一个小/护士便让去找医生。几个人扶着苏老爷子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