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伤员进出蝶屋。有些人运气好不过皮肉受伤,有些人运气差些肢体断裂,还有些人……长眠不醒。
然而负责后勤与运输的部队却说能带得回完整尸身便是运
气好,真正运气差的,只能寻回一把刀。
他这才真正明白这场隐没在黑夜中的战争究竟有多惨烈,那是无论多少语言文字都无法一概而论的恐怖。人与鬼已然不再同种,生存之战比国家间对抗有过之而无不及。原来阿薰的那四年竟是在这种随时可能死亡的阴影中度过,而她却只用软绵绵撒娇一样的语气偶尔提及,生怕他自责般能省略就省略。
新年夜里蝶屋也无人悠闲,一个又一个青春正好年纪尚轻的剑士呻1吟着被送来抢救,有的人手脚都断了还不忘用牙齿紧紧咬着刀,有的人已经离世手里的刀却仍旧无法取下。残损破碎的刀刃就像被撕碎的平静生活一样再也回不去——无数哭泣哀求着不肯相信事实的幸存者也被送进来救治。
阖家团圆日也是鬼物饱餐一顿时。
这简直就是地狱。
倘若见此场景还能安然稳坐,那便不是福泽谕吉。
少年前半夜帮忙搬运,后半夜则站在紫藤林下一站就是一夜过去。
如果阿薰知道,她会支持吧,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