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战战兢兢,要知道人情欠多了,就成了债。还不起的债有时候比什么都沉重。
就像我妈,因为是母亲,所以她就天然的可以凌驾于我,多年的养育之恩是我欠她的债,所以她才能肆无忌惮的伤害我,而我无法反击回去。
只能忍耐。
我太害怕,这世界又出现一个这样的人,是我不能去反击的,只能承受的。
我并不想让陆暻年帮忙,尽管知道如果他插手,事情会顺利很多。
“你不是想报仇吗?”他问我。
我是说过那样的话,可报仇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真的上去捅江哲年一刀,倒是痛快了,可代价太大,且还便宜了他。
那电梯里的痛苦经历让我认识到,死其实是一件极其解脱的事情。
“是想报仇。”我没有否认,“但我想自己出手。”
依靠别人尽管很省心,但到底没有自己出手的痛快感,我既不想欠人情,又不想放弃亲手报复的机会。
陆暻年沉默一阵,这才说:“好,不过这事情我既然碰上了,就没有中途罢手的道理。你不要觉得负罪,正常人在面对这样的事情的时候,如果不出手帮助,会良心不安。”
我又难堪又感动,我明白他的意思,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