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那激速增长的白发时,他心里五味杂陈,他笑不出来。
唐裕曾经也是那么的不可一世,到后来呢,他也会如厮田地。
人都是这样的吧,只有到了逆境的时候也许才会恍然明白很多,当想转身的时候,却也已经悄然改变了。
给唐裕擦完身子,唐亦森还给他的双腿按摸了。
由于他还不能走路,也防止肌肉萎缩,按摸是每天都要的。
初春的阳光挺温暖的,唐亦森抱起唐裕放坐在轮椅上,他推他出去晒太阳了。
默默看着唐亦森为自己做的这一切,唐裕有张唇了,可是,他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唯有两颗眼珠子是活泼转动的。
他完全可以不管他的,可是,他来看他的日子并不少,唐裕心里也是五味杂陈的,但他却无从发声。
两父子面对面坐着,安静得仿佛目空了周围。
本能的,有些燥烦的唐亦森掏出烟盒,随意拿了根烟叼在嘴边,打火机打着了,想了一下,他又盖上了。
随即,把烟和打火机都收好。
抿了抿唇,唐亦森望着唐裕,他终于微启薄唇了。
“自问,我从来没有对不起谁,私欲真的很可怕!”说着,他晃了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