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来顿时几乎昏厥,咬牙切齿,双目喷火地扫向罪魁祸首——那是个正翘着二郎腿,悠然坐在一片狼藉的废墟中,正享受着经理战战兢兢双手奉上的香茶的少年。
一个明眸善睐气质卓绝的女郎,正为他揉捏肩膀,捶打颈椎。
那家伙悠哉得像是闲庭信步的游客,完全没有任何的愧疚或悔恨,有的只是深邃如大海般的平淡,仿佛只是做了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你竟然敢……”徐泰来提起他的手杖,几乎想抡起来敲碎周强的脑壳。
徐武隆则赶紧伸手,捂住叔叔的嘴巴,惊恐地道:“稍安勿躁,叔。这家伙就是我们先前商量着对付的那小子。”
“嗨,两位好,听闻你们坑了我不少钱,所以我特意登门来讨教一二,想找你们要一个说法。”周强耸耸肩膀,深邃眼眸中露出一丝讥讽冷笑。
徐泰来吞了口口水,到了嘴旁的斥骂又被他给囫囵咽下去了。
他在2分钟前,还在信誓旦旦地跟侄子保证,说周强绝对不敢来对徐家人撒野。
可现在呢??!!
人家就光明正大地打上门来,肆无忌惮地坐在大厅正中,挑衅着这家拍卖行的所有人。
徐泰来很想痛骂一句“放肆!狂妄!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