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了煎药的砂罐还有油米盐,才往回家的路走。
这一路,夏森林用肩膀拉着板车的缰绳,夏木槿则拿了根粗树枝在后面帮衬着,因为没有来时的厚重柴禾,又吃了些葱油饼垫底,走起路来没那么吃力,自然比来时要快很多。
“呜呜呜......爷爷,小小饿,走不动了。”
黄昏下,夕阳将一老一少的身影拉的好长,老者满头白发,穿着一身破布夏衫,佝偻着背,肩头横着一根变形的扁担,扁担两头挂着两个变了色的竹篮,正蹒跚的朝前走着。
而他身侧则跟了一个三岁大小的男娃,一张小脸又黑又脏,身上估计是大人的衣物改小的,男孩一手摸着干瘪的肚子,很懂事的看了看老者,委屈的出声。
“小小乖,还有几里路就到家了,奶奶肯定做好了糠饼,回家就有吃。”老者擦了擦额头的汗珠,苍老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满是厚茧的手怜爱的摸了摸小男孩的头,喘息的安慰道。
“爷爷,为什么我们的蚕豆没人卖。”小男孩听了爷爷的话也不哭闹,而是单纯又疑惑的问道。
那老人却只是叹息,久久不曾回答。
夏木槿没来由的眼眶一热,低头用手擦去涌出眼眶的泪水,小跑过去,瞧了瞧那大爷篮子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