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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母的声音从线路蔓延,“言言,没睡呢?”
“还没有。”杜悠言回答。
“祁佑这两天怎么样?你已经回家了?”杜母像是每通电话一样,都要不厌其烦的询问上一番。
“嗯。”杜悠言咽了口,声音很低,“他应该很好……”
杜母听后不高兴,“什么叫应该,你自己丈夫的情况你不要比任何人都清楚!”
杜悠言握着手机没有吭声。
心底却有个小小声音在说:很快就不是了……
“唉,不过啊,看样子,你们除夕也是不能回来了!”杜母在电话里又叹息起来。
杜悠言抚着孕婴书的边缘,硬硬的触感,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
临挂了电话前,杜母想起的说了句,“对了,听说你婆婆去美国了!”
婆婆?
杜悠言不禁抬手扶额。
静坐了几秒,手机再次响起,她拿起来,抿嘴顿了两秒,才放到耳边,“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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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上,出租车停在住院大楼前。
前面司机见她迟迟未下车,回头用英文提醒,“小姐,你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