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在身上装了弹簧一样,从床上弹了起来。
“我操,我没听错吧!恒海水产的人过来要收购对虾?”
占永福以为自己听错了,竖起小拇指,在耳洞里一顿乱掏。
他的八百亩虾塘和恒海水产是有合同约定的,由恒海水产负责投苗和技术指导,占永福自己派人喂养,养成后统一交由恒海水产根据当时的市面价格收购。
“老板,是真的。恒海水产的人都到了虾塘了,现在要组织人捞虾,我们是捞,还是不捞?”
占永福一下子还有点转不过弯来,虾苗是恒海水产的,可是喂养的是自己,虾塘也是自己的,现在这池子里的虾,好像谁都有点儿主权。
“你让他们等等,别他妈胡来,现在就捞下?也不看看什么时候,现在的虾还不算最大,捞起来计算可不得价!”
占永福人倒不傻,这八月十五在即,虾价是一天涨一个价,现在就捞上来,还不是最高价的时候,这么做不等于把钱往水里扔吗?
“你们把恒海水产的人给拦住,我没回来谁也不准动虾塘里的虾。”占永福一边下床穿衣服,一边对着电话里指挥号令着。
胡乱刷了牙,又拿毛巾抹了把脸,占永福早餐都顾不得吃了,三步并作两步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