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阮君庭转身,弯腰拾起面具,重新戴好,“好了,时间差不多了。”
他脱下外袍,用后襟从她脖颈上沾了血,之后将人从头到脚裹了,打横抱起来,“我带你出去。”
一连串动作,不徐不疾,就如在菩提庙佛前焚香一般,珍而重之。
凤乘鸾没有挣扎,两人在房中验货本来就是假的,可外面那些人却是个中老手,第一次经了事的女子,走路什么样,凤乘鸾就算再会装,内行人也一眼就看得出来。
所以,这样抱出去,才是顺利离开这里的最好法子。
凤乘鸾索性闭了眼,任由泪痕挂在脸上,枕着他肩头,听着他的呼吸,嗅着他的气息。
她好留恋、好留恋这个怀抱,甚至曾经以为终于可以在这里窝一辈子,现在却发现原来寻错了人。
就再将他当成蓝染依恋一次,这是……最后一次!
两人出了里间,就见那管事已经笑容可掬地带人在门口候着。
他看似不经意地一眼,便将凤乘鸾略显苍白、憔悴还有几分强忍痛苦的神情尽收眼底,接着目光扫过银袍后襟上的血,躬身笑道:“贵客可满意?”
阮君庭不回答,瞥了一眼他方才坐的角落,那里有一只与西门错那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