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轻抚凤座的扶手,低声温柔,“我回来了。”
他只有看着这只染了她鲜血的地方,才会眉眼略弯。
“讲吧。”
没有免礼,没有平身,没有任何仪式和客套。
他一袭刺目的凛冽猩红,如冰川星河般倾泻的长发,斜倚在金灿灿又冰凉凤座上,就将此当成是在与她相依。
自何时开始穿红,阮君庭已经不记得了。
他只知他想娶她,想为她穿红,想做她的新郎,这一身红袍换上,就再也不愿拿下。
随着岁月渐深,当年迎娶心爱之人的大红,慢慢浸透了心头血,就悄然变作了如今如血的猩红。
“启禀王上,一个月后的万国朝会已基本准备就绪……”
下面的人,将他离开这几日未曾呈报的诸事,一一禀报。
阮君庭却两眼空茫,似是根本什么都听不见。
他的手掌,将那金色的扶手,抚了又抚,就像那是她的手。
他想她,想得几乎快要忘了她的样子,忘了她在风雨亭中宿醉那一场的温柔,原本以为这一生,剩下的只有回忆。
可他与她之间,那仅有的一点可怜的回忆,也在二十年的岁月里,被反复摩挲地就快要灰飞烟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