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没必要在这些无足轻重之地节外生枝。我们大可再船行一个时辰,便落锚停船,静待天明时,再行登岸改陆行。”
这些锦鳞卫,在葫芦山时,顾忌着凤于归和凤家军的声势,言行举止尚且收敛,可自从上了船,入了昭南江,这一路来,对凤乘鸾的无视,已经越来越明显,越来越放肆。
残弓这番贬斥暗城的话,或多或少也掺杂了藐视凤乘鸾这个有名无实的无间尊主的意味。
身为下属,言辞到了这种地步,挑衅试探之意,已经昭然若揭!
这些锦鳞卫知道,这个女人,在阮君庭心里的分量很重。
可他们却不知道,她的分量,到底有多少,于是就生了试探的心思。
凤乘鸾将手中沾了许多胭脂的帕子换了一面,折了折,面容文斯不动,替阮君庭去了脸上最后一点乱七八糟的妆,只对他道:“清河码头的林十五,我熟,夜深人静,正是故人秉烛叙旧之时。”
阮君庭伸手拿过镜子,照了照,确定那张脸总会恢复正常了,才转过身去,正对残弓,“她说的,你可听见了?”
残弓该是极为不忿,憋了半晌,才勉强应了一声。
“那就按她说的去做。”阮君庭的额间,渐渐凝了起来,眉心一点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