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办法告诉凤昼白,爹还没死,好多话都到嘴边,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凤昼白本就心思纯良,又是听话孝顺的人,提及爹娘,不由得抬起头,一阵失神,接着又重新将脑袋埋在臂弯里,将自己缩成一团,絮絮叨叨,似是自言自语一般,“不行,我一定要见公主,我一定要见公主!一定要见!一定!”
“你见!”凤乘鸾对那个已经残破的桌子抬腿就踢了一脚,“你有本事就去见她,你见她,我便这辈子再不与你相见!明日一早,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从此我凤姮,再也没有你这个二哥!”
这样的暴脾气,眼下无论说什么怕是都听不进去了,宁好好她站在她左边,挖了挖被震得嗡嗡叫的右耳,有点心疼自己亲手做的这张桌子。
这一晚,外间,西门错、烛龙和林十五凑合着,在椅子上休息,没多会儿,三个爷们就鼾声雷动。
里屋,宁好好睡里面,凤乘鸾不肯与她躺在一张床,可屋里又没别的家具,就只好在床尾盘膝打坐,闭目养神。
等情绪渐渐缓和下来,她又开始后悔,刚才怎么能对二哥发那么大的火呢?
从小到大,二哥几时与她大声说过话?
什么事都宠着她,顺着她,就算让他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