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梅兰竹随在阮君庭身后,走出很远,才停下脚步。
阮君庭没有马上开口,而是重重叹了一息,之后,满身猩红,于月光雪上转身,一身帝王之气,不怒自威。
梅兰竹便慌忙整理衣袍,端正下拜,“殿下恕罪!”
“说吧,你都看出什么了?”
“启禀殿下,恕老臣斗胆,凤小姐腹中的孩子,不能留。”梅兰竹拱手过顶,深深低着头,一双眼睛紧张地左右晃动,却不敢抬头去直视阮君庭。
良久,头顶上都没有动静,阮君庭立得笔直,如一尊神祗,衣袍和银发有些微的无风而动,是他强行克制的震怒。
“理由呢?你只有一次机会。”他终于沉沉道。
“理由就是……,依老臣所见,凤小姐体内尸毒,已经溶于血脉,腹中胎儿早晚遭受深受其害,轻则,胎死腹中,重则……,老臣不敢说。”
梅兰竹故意将话停在这里,小心抬头打量阮君庭的神色。
阮君庭面色凝然如一块冷硬的玉石,毫无情绪,“把话说完,不要与孤耍这种伎俩。”
“是。”梅兰竹飞快地盘算了一下这话该如何出口,之后道:“相信殿下也曾听闻凤小姐大破无忧岛时,曾遭遇南渊景安公主所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