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阮君庭身边,怯怯地跪下,“父君,儿臣知道错了。”
窗边,阮君庭去了袍子,挂在火边烘干,肩头披了大氅,却并未穿上,负手望着外面白茫茫的雨幕,有些出神,被他这一唤,才缓缓收回目光。
脚边这个孩子,与他生得如一个模子刻出来一般,却根本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
“今日的事,是谁教你的?”
千阙低着头,没吭声,一颗水珠顺着额角的发丝滴落。
“公主?”
“不是。”他小声答道。
“九部?”
“不是!”千阙一口反驳。
“那便是你师尊!”阮君庭笃定。
“……”这一次,孩子没开口。
“可真是个好师尊!”他冷笑。
“父君,不是的!”千阙膝行了一步,揪住他的衣袍,“师尊去年来时,千阙与他提及您,师尊曾说,父君一定是疼我的,但您是君皇,不搞眼小,若不到关键时刻,就看不出来罢了,所以……”
他说着,又重新低了头,“所以儿臣只是想看看,父君心疼儿臣时,是何模样……”
“所以,你便拿自己和旁人的性命当儿戏?”阮君庭眉间拧成川字,明明极聪明的孩子,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