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千阙机灵得紧,一双眼珠儿滴溜溜转,小脑袋瓜儿里飞快想了又想,瞥见他案上的朱批笔,便有了主意,“对了,父君,我还不会写字,你能教我吗?”
“好啊。”阮君庭一旦被解了围,脑筋便不知不觉间活了过来,“今日,孤就教你批奏章!”
“啊?”千阙懵了……,这么厉害的?
阮君庭伸手,将千阙抱起来,放在腿上,随手拿了笔,沾饱朱砂,塞进千阙的小手中。
之后,随便拿了一本折子,摊开看了一眼,无非是替姜氏陈情的。
“这个,画个叉。”
“……,”千阙有点为难,“真的啊?父君?”
“真的,越大越好!”
“哎!好嘞!”
阮君庭又挑了挑,摊开一本,讲的是大长公主不容易,大婚当早日举行。
“这个,也画叉。”
“好!”千阙奋力画了一个大叉!
“还有这个,叉!”
“叉!”
“这个……”
“叉!!!”
“聪明!”
……
阮君庭就这样,将批奏折当成哄孩子,与千阙在书房足足腻了一个午后。
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