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知府最讨厌岳父的就是这一点,有什么话他永远不会好好说,总是这副心里有打算的模样,之前定流民的事也是一样,根本就没跟自己商量,弄得现在尴不尴尬不尬的,让人难以收场,这么一想,他心里就忍不住有了怨气,手里的杯子重重的往桌上一放,认真的盯着自己的岳父:“泰山,我跟您说句实话,您办的这事儿,办砸了!”他看着梁守福两只眼珠子乱转,心里很是轻视这个只有银子的满身铜臭的商人,当初接亲的时候他母亲就不同意,说是商人满身铜臭,欠缺风骨,他还不信,可这么多年相处下来,这才真的算是知道了。朝廷现在艰难,才说了派钦差下来,转头岳父就去伙同扬州的富户们想法子了,无论如何不想出银子,连打伤打死太孙的事儿都做的出来。
他眼里隐隐闪现怒气,话就说的有些不客气:“太孙殿下不是旁人!”他压低了声音:“以后他是要位登九五的,您现在这样......”
梁守福手里的杯子也放下了,眼睛不看扬州知府,声音阴恻恻的有些吓人:“我现在这样怎么了?张口就是银子,要用银子去打仗。你知不知道要多少银子?!我祖上这么多辈人攒下来的家业,就全要搭进去了。你以为天上会掉银子?!现在西北那边战事谁都不知道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