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好像只剩下两块皮在挂着,两鬓竟然已经有了白发。
哎。
陈白羽轻轻的呼出一口气。
死的人已经死了。
活着的人生不如死。
糠叔应该是很久没有好好喝水了,说话的声音有些嘶哑。其实,他就是想知道,陈白羽是怎么知道雪婶子会喝农药的。
雪婶子去借车的时候,是不是说了些什么?
陈白羽摇摇头,“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夸我画画好。还说喜欢我画的一条裙子。”
至于为什么会知道雪婶子会出事?
同样推给做梦。
她是在雪婶子借车后,才梦见她出事的。
糠叔定定的看过来,盯着陈白羽的眼睛看,糠叔的眼睛有些幽暗,看起来深不可测,让人看着害怕。
陈白羽的心颤抖了下,低下头,“对不起。”
“对不起。我没有提醒她,也没有提醒你。”陈白羽咬着唇,忍住眼泪。
“真的很对不起。”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忘记了。
上辈子死了太多太多的人,她几乎已经麻木了,所以她忘记了初中时候出事的雪婶子。
糠叔看着陈白羽,好一会,有气无力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