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囹罗看到青袍的下摆,心中忽然燃起一丝希望,目光随着那人的靠近慢慢看向他的脸。
目光冷淡,表情冷淡,就连嘴唇也没有因为看到她狼狈不堪的样子出现丝毫的弧度,只是蹲下来,看着她有些弥散的目光说道:
“就知道会如此。”
“清岚……”
真的是他!
花囹罗急忙抓着铁栏站起来,却感觉脚下一阵虚软,眼前一黑,险些昏过去,连忙扶住铁栏。
清岚来了。
她开始有点相信,清岚是看着花离镜长大的那个人,因为即使他再冷淡,他似乎看到他眼睛里有花离镜成长留下的影子,即使他藏着她也能感受到那一丝丝的安全感。
这场牢狱之灾对花囹罗而言,无非是来到西岐之后雪上加霜的境遇,但清岚就是雪中送炭的人,他像她溺水后唯一的浮木一般,怎能用感激二字形容得完全。
花囹罗从来就不是爱哭的人,可当清岚打开牢门,扶上她手臂,用他惯用的疏离的语气说:“还能自己走吗?”的时候,花囹罗鼻子一酸就泪湿了眼眶。
“不能。”
清岚看了她好一会儿,转过身蹲下来,也没说话,但意图很明显,他要背她。安生把眼泪一擦,趴在他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