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怀送抱是新鲜事, 一大早就投怀送抱更是反常。
谈情好奇, 却不表露,只揉揉祝涟真后脑勺被压扁的头发,问他:“哪里不舒服吧,冰箱里有薄荷水, 我给你倒一杯?”
祝涟真慢慢摇头,大半张脸埋在谈情胸口,跟随对方呼吸频率微微起伏。
谈情仔细一瞧,祝涟真耳朵红着,眉头微皱, 看来也不是很情愿这般示好。
“我昨天回来胡说八道, 嘴不受脑子控制, 你别当真。”祝涟真嘟囔了一句。
他记忆确实有点混沌,倒是几个片段格外清晰——他骂谈情是“贱人”,字正腔圆,不知道泄了什么愤;他还跟谈情抱怨分手之后的事,憋心里太久总算说出来,可早已不是他此时的心意。
更重要的是,他今天很早醒来, 发现谈情紧闭的双眼有些红肿。所以祝涟真有理由怀疑自己,昨晚出言不逊,让谈情难过了。
可惜祝涟真没修炼出谈情那种犯了错还花言巧语颠倒黑白的本事和脸皮,只能嘴笨地安慰一句“别当真”,显得敷衍了事。
“我为什么不能当真?”谈情抬高了语调反问他,“话只许你说,却不让人听,是不是有点太不讲理了,小祝?”
祝涟真背脊一僵,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