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重重地一跳。
“如果他会照顾你的家人,就不会让人担下这样的罪名,你知道这是什么罪?”
“就算你的家人得到了妥善的照应,”裴杞堂指指杜其仲身边的人,“这些人的家眷又该怎么办?”
裴杞堂话音刚落,那些押送货物的人已经咬牙切齿:“杜大人,咱们拼了吧,拼了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不拼就只有等死……”
杜其仲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现在公然与裴杞堂为敌,就算他跑了,他的家人也会被牵连,杜家一下子就完了,不但会被籍没家财,妻女恐怕也要做官奴婢。
所以他不能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能跑到哪里去。
“还有一个办法,”裴杞堂道,“杜大人就在这里自裁,不过在此之前你要跟手下这些兄弟说清楚,现在他们是什么人,又为什么人在奔波。”
杜其仲握紧了手里的剑。
“他们的名字一直都在军籍上,只要吃空饷的事情败露,庄王就会将罪责怪在他们头上,说他们是贪生怕死的逃兵。庄王和那些达官显贵拿着他们的饷银坐享荣华,却还要让他们继续为之效命。”
“依本朝律,他们不用等到秋天,就会被处决,人死了不要紧,他们的家人却永远甩不脱逃兵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