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很可笑是吧?黄伟亮真的笑了出来,笑出了眼泪。爸爸吃完饭的那个趔趄,他不是醉了,他是要晕倒啊!他刚到家时那一身的大汗,那不是累的,他那是虚汗啊!他今天那么晚才回家,他说是在路上歇了歇,那也不是累的,他是虚弱到实在走不动了呀!
一闭眼,黄伟亮真真切切的看到了那个画面:卖血后虚弱的父亲,知道儿子在家为学费焚心似火,他多想快些回家,将钱交到儿子的手中……可是他太累了,他只能疲惫不堪的推着他破旧的自行车,朝家的方向蹒跚而行……
一阵阵心酸,一阵阵心痛,黄伟亮想起了一个哲学家说过的话:在这个世界上,所有能用来出卖的东西,都是廉价而卑贱的!
黄伟亮觉得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不是那样的:一个母亲,为生活所迫,出卖了对女人来说最珍贵的贞洁,换来了几瓶酒和一袋粮食;一个父亲,为了儿子的学费,他出卖了自己的半条命,换来了儿子的前程……有什么比贞洁和生命还贵重?可他们都“出卖”了!那个哲学家,他……他就是个屁!
那天的后半夜,黄伟亮回到了家里。父亲还在昏睡着,也许是因为身体的极度不适,他紧锁着眉头,睡梦中发出了一声声令人心碎的呻吟……黄伟亮的鼻子又酸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