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下来。
一抬眸,对面正挂住水的男人已经闭目养神,戴真儿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一到医院,她就忙着排队、挂号、然后拉着这个男人去看医生,紧接着又排队拿药,忙得跟个陀螺似的,这会儿,终于可以歇一会儿了。
目光由男人手背的针头一直往上,针筒内的药水不停地往下掉,一滴、两滴、三滴,渐渐地,她的眼皮盖儿也缓缓地合上了
有人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戴真儿睁开眼睛,眼前是段政着那张无限放大的脸。
“对不起,我睡着了!”她抬手揉了揉有几分干涩的眼睛。
目光移到他左手的手背,见他手背上吊针的地方仅剩下一张创口贴,她不由得一脸的惊奇:“你水都挂完啦?”
“对!”男人言语简洁的回答。
“这么快呀!”她有几分不敢相信。
“小姐,你都睡了好几个小时了。”他说。
“啊?”戴真儿一愣,抬头四处找挂表,果然,墙壁上那老旧的挂钟显示已经下午三点多。
“这么晚了呀?”她有几分吃惊。
“你的烧退了吗?”她又问,说话间,她踮起脚,一只手向站在跟前的男人伸了过去。
段政站在原地没有动,任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