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到了,张守龙向我们一人递了一支烟,虽然我不抽烟,但是也接了下来,这毕竟也是对人的尊重吧,他说,白天的时候,本应该是他去镇里请岳宁超的,但是家里猪圈的墙壁垮了,就让李翠一个女人家的去,实在有点不好意思,
岳宁超微微一笑,说没什么,现在本来就是男女平等嘛,谁去找他都是一样的,
那李翠,也就是白天去店里找我们的女人,丧子之痛笼罩着张守龙和李翠,他们无心做晚饭吃,我看到他们家灶屋里面还是冷冷清清的,丝毫不像做过饭的样子,尽管这样,他们还是问我们吃过晚饭没,准备给我们炒几个菜,
我们连说,早就在镇里吃过了,不必麻烦,
在岳宁超和张守龙夫妇聊的时候,我出门去看了看,他的儿子停放在香堂屋的通口处,因为孩子还小,是不能入香堂屋的,不但如此,还不能为他做道场超度,
在我们黔北很多地方都是这样,未满十八岁的人,若是去世了,万万不能停放在香堂屋,也不能做道场,只能择个黄道吉日,把他们用草席裹着下葬了,
那孩子的脸用火纸盖着,平放在用板凳架着,平铺而成的几块板子上,
十二岁的小孩子啊,就这么没了,而且死的还那么惨,这让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