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睡着为止;有一阵镇上修路,又没个路灯,我爸怕我路上有个闪失,每天晚上就去接我放学,但我嫌她丢人,还让他离我远点
好多好多的事情,现在想起来都是沉甸甸的父爱,可我却身在福中不知福,一味地嫌我爸老,嫌我爸窝囊,嫌我爸给我丢人
直到他捅出那惊天一刀之后,我才恍然醒悟,原来我从未真正地了解过我爸。在我的印象里,我爸的花白头发、粗布衣裳、脏兮兮的凉鞋,都已经渐渐离我远去,留下的永远是他捅人时的霸气外露、上车时的淡定从容,仿佛我生命中的一盏明灯,不停指引我前行的方向。
我爸,是个真正的男人
如今的木料厂门房里已经换成了另外一个老头,午休时的呼噜声震天响,连着进去好几个蟊贼都不知道。我也大大方方地进了木料厂里,因为我经常来这边玩,所以对这的地形还挺熟悉,很快就找到了加工车间,并且在门口拾了一截长短合适的棍子。
我把棍子拿在手里挥舞了两下,感觉还挺趁手,决定就拿这个对付程虎了。
还是那句话,我还不敢拿刀捅人,更不想去坐牢,所以退而求其次,捡根棍子去对付程虎。我潜意识里总觉得对付一帮学生,用棍子就足够了,完全不用拿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