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发雷霆的呵叱:“你瞒而不报!”
滚烫的茶水几乎连沈是的衣角都没碰到,而柳长泽的手却被烫的通红,还往下挂滴水。
沈是看的眼疼,连忙从怀中取巾帕。
柳长泽见他还游离在状况外的样子,更添三分火:“你跪下!”
沈是环顾了下内室,仅有他和柳长泽两人,他看着那手,还是从门口往前走到了柳长泽身边,才跪了下来。
柳长泽见他竟敢挑衅似的跪在他面前,气的手都在抖,举起来就要往下打去,却见来人跪着低头,将一方兰色的素帕捧于额前。
他手顿了一秒,猝然往下打落巾帕,偏过头去不看沈是,重新坐正说:“解释。”
第40章 蒲苇
沈是看着落在地上的素帕,倏忽觉得现在的柳长泽和从前的小侯爷有些相似,在他面前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的礼仪,意外的觉得亲近了许多……
易怒,任性,嚣张,不可一世。
但连丢茶盏都刻意控制了距离。
沈是笑了下,很慢的抬起了头来看他。
青云出岫图的长袍,玉带紧束的腰身,端方的程子冠,像个论诗琼楼玉宇的文人墨客。但他五官不似当年稚气,斜飞英挺的剑眉,鹰隼般黑亮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