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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不过觉得时日无多,如果把这个印象留给他,他能好过些。
至少她可以告诉他,她没有那样虚弱,那样痛苦。
程晟看懂她的心思才会有刚刚那样的一个眼神,可是程晟还是心疼。
就算他不说话,他看着她装出来的微笑,看着她裙子下消瘦的样子,还是手上大大小小盖不住的针孔。
程晟有些心烦,他伸手解开了寸衫的几个扣子,扭扭了脖子。
“跟我去国外吧,你不想见到你爸爸妈妈吗?”
陈之锦抬头起来的时候,刘海滑到一边,露出她光洁的额头。
“你知道的,不行的。”陈之锦轻轻地说。
可就这样轻轻的一句话像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程晟听完这句话后,突然拍着桌子站起来,却在看见她一脸平静又苍白的面容时,成了一个泄气的气球。
他站起来,惊慌失措,无处安放的手紧紧收成拳头。
“你又怎么可以离开?陈之锦,你凭什么这么狠心……”说完最后,基本已经不是清楚的字句,到成了他在喉咙之间哽咽的声音。
这微小的哭声嘶哑地回荡在这一间独立的病房里,陈之锦目光变了,藏在桌子下的手抬了抬却还是无力地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