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制不住的,生理性的抖。
“没事的,不怕,淙淙不怕。”
我小声安慰弟弟,也安慰我自己。
尤其是听到里面桌椅撞翻,餐具打碎的声音。
后来新闻报道说是雇佣军?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很多人受伤,也有人死亡。
爸爸妈妈见我俩好久不回来,一个进男厕所找季淙,一个去女厕所找我,因此幸免于难。
如果不爬进那个桶里会不会死?
我不知道。
攥着枪的又不是我。
我往前跪了跪,大腿贴着他的上半身,将季淙的视线全部遮挡。
直视的话是他屋哑灰色的墙壁,低头是他又顺又滑黑亮亮的发顶。
他目光所及之处,只有那件格子睡衣。
“我用身体挡住你了,看不见了。”
我想他能明白我。
他把头抵在我的肋骨,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又急促的呜咽。
“不要去想。”我轻声引导他。
他的右臂环过我的大腿,缓缓地动作着。
右手扒在床头防止我没跪稳不小心坐下去,另一只手便揽住他圆润的后脑摩挲,“没事的。”
大概过了有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