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人谁不会啊。“我或许会和姜杵在一起。”我呆在他房间不出去,冲窗户哈气,用手指画了一只小猪。
他翻身下床,把书桌和床头柜里的充电线一个个放进收纳袋里,手上动作麻利:“这是你的事情。”
“你确定么?”我把小猪抹掉,转身去看他。
季淙不答话,只留给我一个沉默的发旋。
“我再问你一遍,季淙,你确定么。”
半晌,他将行李箱扣上,低低地嗯了一声。
没有任何话想说了,我跨过他和他那可恨的箱子,出去了。
终于他连起飞时间没告诉我——故意瞒着的。自然也就没有什么机场含情脉脉的送别。
我,祝贺他获得一段解脱。
可是我没有。
我不知道什么是情侣之间的爱,总觉得这个词太大,大到掺了虚伪。喜欢不就足够了么?被皮囊吸引的喜欢,被灵魂吸引的喜欢,被才华吸引的喜欢……总之那只能称之为喜欢,而不是爱。
所谓“爱”情,真是肉麻至极。
我认为亲人是可以说爱的,我爱妈妈,我也爱爸爸。
但我还有个弟弟。
我爱他么?
他既没给我生命,也没抚养我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