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记得清清楚楚,义愤填膺的也是些他不放在眼里的小问题,就像小孩子计较谁多吃了一口冰棒,谁爸爸妈妈今天带谁去了游乐场,她的上司找借口扣了她五十块,领导对另一位漂亮的实习生很好,对她不好。
从回家到上床休息,她能一直滔滔不绝的说这些有没有的小事,且还能说出好几种花样,让你不服不行。
何木安想到她的表情,下意识的摸向床侧,嘴角没有来得及扩散的笑容快速收敛,他猛然打开卫生间的门,偌大的洗手间除了平滑的地面,六米宽的浴池,偌大的落地窗,空空如也。
没有能让他讽刺的影子,也不见她弄得到处是水,拿着墩布一点点擦的身影。
何木安突然转身,脱了睡衣,换上运动衣,拿上网球拍出去了。
不一会,何家大宅院子里的大灯亮起,本漆黑一片的运动区霎时亮如白昼。
网球场地内,一个蓝白相间的身影正一下一下拍击着出球口的网球。
穆姨干练的目光透过窗子看了一会,又把窗帘拉上,她们这个级别的佣人有自己的小别墅,偶然也跟人同住。
与她同住的就是负责打理何木安衣物的高女士,五十年代末她是老上海大衣坊的小学徒,改革开放后,出国留学,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