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父母常这样做。
司雯没有体验过的这种温柔,却率先给了白黎。
“我的妈妈去世的那天, 也是穿着这样颜色的衣服和裙子,也是坐在树底下。”白黎颤抖地声音从喉咙中溢出, 诉说他的如此痛苦的原因。
司雯安静地听着,一下一下地顺着他的背。
“人好像真的会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离去。那天阳光很好,她想离开病房, 离开躺了快一辈子的病床,说要去看花。我就和医护人员带着她去楼下的草坪。她说她想摸摸花,摸摸草,摸摸树,我们就找棵大树铺好毯子让她坐在那儿。”
“我正在给她编了一个很好看很好看的辫子,把她摘的花插在上面。可是还没绑好,她就……就垂下了头。”
“辫子散开了。我就知道她走了。”
年幼的白黎坐在母亲面前,一边哭一边把松开的头发再次聚拢,颤抖着手给了母亲一个最完美的长辫。
他的话说到这里,司雯忽然想起她看见的女尸,死亡的姿势和白黎描述的大致相同。
原本以为是因为害怕而使得他神情不对劲,没想到是因为想起了去世的母亲。
司雯移动手掌抚上他的头发上,轻轻地揉了揉。
她一向以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