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特地看了眼,属于罗弈的那扇窗户是暗着的。罗弈赴约回来了吗?这样的疑惑只在他的脑海里停留了很短的一瞬。今天不是周五,明天还要上班,他只想去洗掉身上的酒气然后睡觉。
包括安德烈在内屋子里的其他活物都睡了,只有安妈的佣人房里边亮着一盏小灯,他不打算惊动老人家,便蹑手蹑脚穿过客厅,回自己的房间。
在车上睡的那点时间让他的酒劲稍微消退了一点,现在静下来,他反复地想起那个人和他说的几句话,不是尹源,是聂郗成……
忽然敲门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请问你现在还够清醒吗?”
罗弈正倚着门框,他解扣子的手停了下来,转过来面对他。忘了关上房门,他迟钝地想,平时都不会忘的。
“有什么事吗?”
看起来罗弈也是刚回来没一会,他想不到有什么一定要这个点来找他的理由。
“不算什么大事。如果你实在醉得厉害我就明天说,毕竟我不是什么不懂得体恤的魔鬼老板。”
听到罗弈这样说,易淮忍不住想笑。体恤这两个字从来都不是用在他身上的,从他看到叛徒惨死在面前的那一刻他就懂了。
“您直接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