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只要还有一口气在,他就一定能挺过去。”他这么说,即是在给周惠茹信心,更是在给自己信心。他目光一转,看向走过来的医生,问道:“大夫,我哥哥的情况怎么样?有……有没有危险?”大夫是位五十开外的中年人,他来到夏文杰近前,眉头紧锁地说道:“病人的手术很成功,但伤势实在太重了,颅内出血、内脏受损、多处骨折……”夏文杰不想听这些,他摆摆手,打断医生的话,一字一顿地问道:“我只想知道我哥哥有没有危险。”“目前依照病人的情况看还不好说,我也不能过早的下结论,等过三十六小时之后,方能判断病人有没有脱离危险期。”夏文杰下意识地抓住医生的胳膊,凝声说道:“我只剩下哥哥一个亲人,请你无论如何也要救救他……”“病人家属,你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我要的不是你们的努力,而是我哥哥的平安无事。”夏文杰的目光渐渐变得幽深。
他的目光本就亮得惊人,此时精亮中又透着冰冷,让人有不寒而栗之感。中年医生打个冷战,他感觉盯着自己的不像是人的目光,更像狼的目光,他下意识地点点头,呆呆地说道:“我们尽力,一定尽力……”夏文杰收回目光,又看向病房内的哥哥,眼中的亮光也随之消散,又流露出令人心疼的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