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杰吞了几口唾沫,使出浑身的力气,艰难地从雪地中坐起身形,他脑袋无力地向耷拉着,目光流转,再次看向自己的四周,寻找滕元华的身影。
可是他的周围空空如也,哪里有滕元华的影子?突然间,他眼角的余光瞥到他的左侧有一条人影在晃动,夏文杰使出吃奶的力气才把头扭到左侧那边,挑起眼帘,定睛一看,只见一条人影正摇摇晃晃地向前走着,看其背影,那不是滕元华还是谁?
在月牙山的北侧不远就是黑龙江,这也是中俄两国的分界线,黑龙江的这边是中国境内,另一边就是俄罗斯境内。如果是在夏日,滕元华不可能过江,除非有人在江上驾驶船只接应他,但现在是寒冬,江面已完全被冻结,上面还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积雪,别说人走上去没事,即便开车、开坦克上去都压不碎江面的结冰。
从那么高的山顶滚落下来,夏文杰摔得是神智模糊,滕元华又何尝不是如此。
此时他感觉自己像是被千军万马从身上碾压了过去似的,浑身上下每一根骨头、每一个关节、每一寸肌肤没有一处是不疼的,现在他完全是靠意志力在支撑,向前走路时,他走的业已不是直线,而是s线。
看到滕元华正在向前方冻结的江面一步步走过去,夏文杰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