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狠狠摔了个跟头,双手手掌都擦破了皮,膝盖处的衣物也被磨破。没有伞的遮掩,瓢泼大雨像有人拿一盆凉水一股脑从她的头顶彻底浇灌下去,踉跄起身,湿透的衣服紧紧贴在皮肤上,勾勒出她自身的曲线,顺便裹挟潮湿的窒息感和冰凉的寒意。
她顾不上疼痛,抹了把脸,继续向前走。满脑子想的是,我得快点。
地铁的空调风吹在身上,冷的她一个劲打寒颤。周围的乘客们偶有瞥来打量眼神的,也暗暗挪远几步和她隔出了些距离。她低下头,脚下不知道什么时候留下一滩水渍。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不能迟到。
她拿出手机想编辑个信息发给他,却不知怎的突然忘记开机密码。她一个劲的输入,手机一直报错,到最后不敢再试下去怕彻底锁机。
电话响起,她慌忙接下,甚至没来得及看来电显示。
是林永年的声音,“我人已经在香港,马上就能找到你。”声音空旷遥远,阴森森的。她不敢回答赶忙挂断。
电话又响了,屏幕显示的是沉微明。她惊喜万分滑动屏幕,也许是手上和屏幕沾满雨水的缘故,那个箭头怎么都划不到最右端。她急的要哭,眼睁睁看着屏幕不断闪烁到最后彻底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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