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就是想逗逗他,没想到还真拿出钱来。”
“哎,我上次在十一班门口看见他,他写板书还翘着个兰花指,真是恶心坏了......”
因为水房大的缘故,说话声会显得很空。沈听澜光听这些人的语气,便能想象出他们现在洋洋自得的表情。
就像当初抢他糖的人一样。
沈听澜转过身背对着窗户,仰头看向有些返潮的天花板。头顶是一盏许久没被擦拭的灯,残破的蛛网吊在上面,被风吹得一晃一晃,随时可能掉下来。
校园暴力事件的受害人往往是不敢告诉老师的,倒不是因为逆来顺受,而是不敢。
告诉老师一次,情况只会得到暂时的缓解,然后便会遭到变本加厉的报复。发展到最后,甚至有可能会被所有人孤立,由当初的小团体事件变成一群叛逆少年的病态的狂欢。
很快,外面水房就又进来一个人。他说话声音小小的,同之前那几个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真的没钱了,以后能不能别......”
沈听澜听出来现在说话的是昨天那个叫李煦的小学霸,不过他没说完,就被推搡声打断了。
沈听澜越发烦躁,将半截烟掐灭了丢入废纸篓里。他走到外面水房,问:“有完没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