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半地下室的屋子,阴暗,潮湿,偶尔能照到阳光,也只能覆盖住窗口那一片有限的区域。
“后来呢?”
余英看了眼萧忱。
再后来,江言就被送到福利院了。
他才13岁,根本没办法独立生活,爹死娘跑,没有任何亲戚可以依靠的他,连温饱都成问题。
或许是一见如故,那件案子过去之后很久,余英还一直放不下这个小孩。
“后来我知道他被送去福利院了,偶尔会去福利院看他。”余英轻叹了口气,“像他这么大的孩子,很少有被送去福利院的,送去了也只有被孤立的命。”
而且因为原生家庭的关系,江言的性格本来就有缺陷,待在福利院那种地方,久而久之,身边的人与他而言,都是可有可无的了。
那天余英去福利院看他,他看到他一个人蹲在角落的秋千上抽烟。
不知道哪来的烟,他那个时候才刚满14岁。
余英阔步走上前,猛地在他后颈上拍了一巴掌,那一掌使足了力,硬生生把江言嘴里的烟给拍掉了。
少年骨骼清瘦,驼着背蹲在秋千上,衣服布料下的背脊轮廓格外清晰。
江言跳下秋千,踩灭了地上的烟。
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