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一瞬,隐隐约约有预感母亲要说什么了,心里有些发凉。我张了张嘴,道:......那挺好的,你们决定好了就买。rdquo;
母亲不知有没有看出我的异样,自顾自地往下说:决定是决定好了,左右不会吃亏,不买白不买。就是......你也知道你叔叔那个人是个死脑筋,在单位上班拿个死工资,一点儿也不会变通。他没有个别的外快,这么多年是存下了一点钱,但谁知道他前段时间炒股赔了一些钱,现在东借西借也还是不太够......所以妈妈就想,你考上S大有这个奖金,能不能,能不能你先借给妈妈一部分,妈妈会还给你的。rdquo;
伴着母亲的嘴巴一张一合,随着话音落地,我似乎感知到自己的跳动的心脏渐渐停摆直至一动不动,躺在胸膛里变得冰凉,发紫。我终于知道母亲一反常态的温柔来自于何处,也最终证实我想出来麻痹自己的漏洞百出的理由是错误的、可笑的。
然而我除了心脏冰冷蔓延至全身,甚至想要不自觉发抖以外,竟然十分平静:平静地接受了不公,接受了委屈,接受了失望,似一潭死水。
其实我潜意识里早已觉得这几天是一场不可触碰、无比脆弱的美梦,隐约地惶恐不安,只是我都强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