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阴郁的少年,不知道被迫困在了轮椅上多少年。也许久的冰冷的寒铁都生了温,霍容的人生却依然活在尔虞我诈腥风血雨的刀尖上,看不到出路。
偌大的霍宅,每个人都心怀鬼胎,各有目的,季星辰无法想象在自己的亲人面前依然要伪装的人生是什么样的。
她终于体悟到,如果那天不是她出现在兰登酒店霍容的房间里,独自面对死亡的人……就只有霍容一个人了。
这样的念头一方面让季星辰从愧疚中终于抽离开来,另一方面,让她的心,从更深处开始皲裂,撕扯生疼。
她闭着眼睛,说的很慢也很有力:“我的丈夫不是 sugar daddy。他很好,各方面都很出众。不管他是不是残疾人,年岁多少,体型如何,我喜欢他,也绝不允许你们侮辱他。”
最后几个字已经带上了不容置疑的强势警告。
季星辰像是变了一个人,说完了这一切,她心里一堵墙坍塌,坍塌后的风景是波涛壮丽的海面。
她缓缓平定了呼吸,转头看向了院长。
“职位的选择一贯都是双向的。我也不希望未来的雇主与工作伙伴用异样的目光看待我的私生活。我已经做到了我能做到的最坦白。剩下的,交给院方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