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主卧时步子一顿。
床铺佣人每两天就会打扫一次,除此以外,这里的一切都维系着季星辰突然离开前的样子。
她看过的书,手写的笔记,换洗的睡衣……所有的所有都好似被时光定格三年前某个春日的午后。
好像, 季星辰还流连在花房群芳中,下一秒会推开卧室门回来休息。
霍容喉结微微动了动, 走到了床边。床头柜上依然放着那本《杀死一只知更鸟》。
他只给她读了两页书,她就安心的靠在枕头上坠入了梦乡。
因为摊开放置的时间太久,书页已经有些僵硬了。
男人袖长的手指划过印刷体微微起伏的字迹,缓了两秒, 转身,走向了女儿的房间。
布丁已经睡了,保姆离开前在她的小房间里留了一盏夜灯。
小家伙的软床旁有一个小小的床头柜, 上面放着一只相框,是几年前季星辰的毕业照。相框下旁,放着一双手艺稚嫩的虎头鞋。
布丁的破坏力和创造力一样强大。房间里大大小小的玩具几乎都被她摔过,拆过,亦或者用彩笔涂的乱七八糟。
唯有相框和虎头鞋,哪怕保姆不提醒,小姑娘也从未没有下过重手。
有阵子布丁总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