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头不知道听没听进去,开始念诗:“举杯邀明月”
挂了电话,那只乌鸦还在叫,让这个夜显得越发的清冷。
生出一副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
他与云海,怎么说呢,都是挺执着的一个人。
那是一种想回到过去又回不去的心情,就跟家乡的小吃麻花一样,胶着拧巴。
越想解开越解不开,然后就拼命跟自己较劲。
一年里总有那么几天,午夜醒来的时候,在黑暗中睁着眼睛,努力寻找方向,想像着自己就躺在小楼自己房间里的床上。
窗外的凤凰树就想像成院子里那一棵在黑夜中伫立的油松,甚至有一度也将那只乌鸦当成油松枝丫上,那只不知名的黑白相间的鸟儿。
有的时候吧,这就么想着想着,又沉沉睡去。
然后,油松底下那个黑影子就在黑暗中睁着眼眸定定地瞅着自己。
这个梦境多年以来如影随形。
他总是想在梦境中看清楚那个黑影子到底是谁,但总不能如愿。
电视里正播放着社区新闻,泡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茉莉花茶,一口热茶喝下去,冷清的屋子里增添了一丝暖意。
电视里正播放着新闻。